Wandering in Finland

ouya 发表于 2004/01/29 15:26 华中科技大学校友论坛 (www.hus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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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芬兰　　

　　　　　　　　　　　　　　　　·唐　夫·

　　芬兰之美，真有天造地设，鬼斧神工之妙。字面的意思，应是芬芳秀兰吧。

　　从飞机向下展望，徐徐飘移的波罗地海，湛蓝沉墨，从星罗棋布的岛屿，慢慢

延伸至英姿迷人的芬兰海湾：兰天青幽幽、碧空似洗；白云银璨璨、翩翩起舞。绿

绒绒的森林覆盖大地，一万八千多个美如明镜的湖泊，千姿百态。林间清风翳翳，

水面波光粼粼，函映群芳，环绕锦绣，不是仙境，胜是仙境。青波漫漫涟漪，候鸟

轻轻翱翔，田野逶迤推浪，农家鳞次远近，广厦，小舍，红漆，黄木，白窗，花卉

，纷纷涌簇，万般点缀。在广袤的乡间，豁然一幅欧洲名画，迎面兀显。这情景：

天上人间，人间天上。

　　据说，地老天荒的时候，芬兰在冰川下的海底，被神奇的造物主辛勤揉搓，千

呼万唤，才露出海面。是他在平整的大地推冰琢玉，挥日洒月。以慈肠柔心，把冰

山溶化，将海洋消退，形成迷人秀丽的千湖翠玉回环，万倾碧波争艳。其数量之庞

多，湖水之洁净，堪称世界一绝。水质如琼浆玉液，沁人肺腑，透明清切。约加处

理，即可饮用，味道淳美清凉（有一次我的盲肠手术后，即被护士用生水冲洗伤口

（吓得我一脸苍白，她确笑了。）。在这日已缺水的世界上，真是平常而又奢华的

高级享受了。芬兰人的宴席上无论什么佳肴，都少不了有这杯透明的君子相交，如

此爽口润心，荡涤阴阳之后，待人自然善良坦诚。

　　（回首故国，尽是混液浊世，喝一口脏水，就有了十分坏注意，自然人心险恶

，诡计多端，于是有了文革下注与坦克上街。要是人人都喝上芬兰的水，即便是狼

心狗肺也换了赤胆忠心，天下不就太平了么。）

　　我想将来中国的河水清了，那时候，派出所与阎王殿会分道扬镳的。

　　据历史考证，九千年前，芬兰人就在此奏起了生活的旋律，逐猎和捕鱼而丰衣

足食，这是个没有过奴隶制度，没有过占领与掠夺的民族。友善，平等，和睦几乎

象空气般的自然与必需。其实，熟悉这个民族的风俗，习惯，性格。会激发不少联

想。她在七个世纪前被瑞典的基督传道士影响后，自然的归化到瑞典版图。在南部

居住的多数是中欧移民，德国人，法国人，俄国人，匈亚利人。他们的本土语言在

十六世纪才形成书面文字，属于匈亚利语系范围，可见最初匈亚利人比例稍多。真

正的祖籍芬兰人现在在最北极圈以北一带。我和邻居玩笑说：比起你们来，我是第

一代，当然算长辈。

　　也许是国小人稀，缺乏滑头技术，芬兰人诚实，聪明而又腼腆，他们的话叫乌

约（Ｕｙｏ），就是有点脸红心跳的意思。其实在公共场所的幽静，那是他们的宽

容和礼貌，这一点，就逊于我们对生人是爱打破砂锅的勇气。听说现在北部的地区

还保留民族特色，门不用上锁，如全家出国旅游，还挂个牌在门上，注明某日归来

，即免费提供旅游者食宿。那一千两百多年前，唐太宗老李同志，也统出几天贞观

之治，也曾有过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大康圣世，遗憾龙的传人，尽传些孽债来祸

国殃民。比之于芬兰祖祖辈辈都是如此，那我们换成关公的红脸。

　　芬兰气候微冷，让病虫都死去，留得大地清爽洁丽。芬兰的桑拿（Ｓａｕｎａ

）浴很热，其蒸汽汹涌澎拜，透切肌肤，痛快淋漓。有芬兰朋友对我说他在中国时

，听闻桑温拿要有姑娘来搓呀揉的才算正宗，我告诉他那是因为日理万机（鸡）的

需要，他当然哑了，唯有“关系”一词脱口而出，而且发音极准。这里是桑拿浴的

发源地，人人喜爱。芬兰人度假，离不了湖水和桑温拿。乡间湖浜，座座别墅旁边

，常见青烟徐徐的小屋，一条宽阔的木跳板桥，从桑拿浴室伸向湖心。朋友见面，

三言两语后，就拿起浴巾，遥手一指，说声“走啊！”，那“泼嗤，泼嗤”的水雾

被烈火生腾，香肠烤上味，啤酒引下流，光溜溜畅谈世界，热乎乎展开胸怀。真好

朋友，男女老少超脱神仙。即使结冰的严冬，人们从火红的桑温浴里跑出来在雪白

松软的大地上翻滚，个个练成钢筋铁骨。这镜头－－改正毛泽东用错了的词－－当

今世界殊。

　　桑拿浴而今流行世界，芬兰人为此自豪。即在滚滚硝烟的战地，芬兰的士兵们

对飞弹流枪，依然在桑拿浴里松驰一番。依我说，全靠桑温拿击败了斯大林。

　　那是３９年冬天，百年罕见的酷烈寒冷袭降临芬兰，恶汹汹的苏联背信弃义，

斯大林意图在两周内把赫尔辛基弄成列宁的老巢（沙俄可怜的命运是列宁蛰居在此

发咒所至）。霎那间，飞机从彼得堡铺天盖地而来，对芬兰狂轰烂炸，上百万恶汹

汹的苏联鬼子，滚起坦克战车，黑压压，密麻麻，刀光剑影，战火硝烟，欲将这小

国寡民粉身碎骨而后快。可芬兰人民也不含糊，走出桑温室，热血沸腾，操起老枪

，迎头痛击侵略者。波罗迪海的女儿鏖战北极熊，创造了人类战争史上的奇迹，螳

臂就能挡车，少数对多数，弱小对强大，撕杀一百零五天，老毛子伤亡几十万伤亡

，芬兰的伤亡不到十分之一。真是老天有眼，上帝负责。总之，那呼啸的鏖战之后

，侵略者只有筛糠，黩脚，留下血红的冰块和累累僵硬的尸体。苏联丢尽毛脸，而

战火只在边境上徘徊。斯大林被烫冒火了，烟斗一挥，前线司令官的脑袋剩下半边

。这魔头后悔和希特勒瓜分欧洲时，以为芬兰小菜一碟。弄得斯大林气鼓鼓的承认

不再越雷池。可非要划去一座城池才休战。芬兰也不含糊，借希特勒的拳头，把这

头恶熊痛打一顿，再反过来，踢开希特勒。即使与德国联盟，犹太人在芬兰依然逍

遥自在。相比之下，法国，瑞士到今天还很不好意思面对以色列。比较中日战争，

如果我们有芬兰人一半的勇气，那慰安妇和南京博物馆等系列词汇就不在汉语里了

。遗憾清末时，被俄国抓去的中国战俘在赫尔辛基修战壕时，都在皮鞭下消。不然

，留几个回老家，把芬兰人民族的软件输给我们，那日本的太阳旗就不敢如此招摇

。将来海南岛成了钓鱼岛第二，那我就回国去修桑温拿浴室。

　　真怪，这里没有天灾人祸，没有地震，洪水，狂风，暴雨。没有“文革”，没

有穷山恶水，没有刁民泼妇，绝不会有撒旦的克隆—毛泽东等—可能繁殖。基督般

的平等自由，菩萨似的友善和睦，正是芬兰人的特征。这个国家没有矿藏，没有资

源，仅有的林木，他们用来保护生态。他们购买俄国（前是苏联）的原料来造纸，

居世界四大纸国之一。芬兰的纸张人均使用量居世界第二位。那洁白优质的纸张，

那精美的书籍，拿在手就粘住眼睛。岂仅如此，任何公共场所都有纸巾免费供应，

所以人人手脚乾净，街头追逐小偷扒手的事绝对没有。而我们的大寨夥计连进猪圈

的草纸都缺乏，真可把蔡伦气得吐血。不过，现在芬兰派了不少的造纸技术人员去

教中国老顽童，但愿下一个世纪末同胞的屁股会乾净的。

　　芬兰的电子通讯技术也高居世界前列，ＮＯＫＩＡ公司横跨世界。意大利人最

喜欢芬兰电话，绝大多数人用此手机。美国人嫉妒了，漫画欧洲人连猫代狗的都是

手机串吊连链，芬兰也算有份。据统计，人均５０％有手机电话。据美国的电台节

目上对ＮＯＫＩＡ（若基亚）的９７年初报导，它的手机电话销量９６年跃居世界

第二大国，超过瑞典，仅次于美国。芬兰的电子技术受日本青睐，皇军的不少产品

技术，也是从芬兰购买然后去中国“八格呀鲁的干活”。在芬兰大约３０％以上的

家庭有了电脑，其更新极快，质量好，价格高，销量大。芬兰的化工，机械，冶炼

，造船等等产品技术也是世界前列。中国就是芬兰化学屎的老客户，年年有万吨轮

船从上海来芬兰海湾，乐此不疲。芬兰造的豪华巨轮，远销美国，加拿大，日本，

澳洲等国。他们没有煤炭，没有铁矿，全靠技术，他们的钢材优质畅销。任何产品

，只要商标是芬兰产，那你就一万个放心好了。他们的客户是德国，法国，英国等

十几个世界老牌一流商界行家。

　　这里没有十字坡，蒙汗药等国术，要是孙二娘在此，也碰不见武松。

　　对文化的传播和接收，芬兰政府也不遗余力，免费教育，介绍各国文化书籍等

及目可见。你要是懂芬兰文，去图书馆借看三国水浒，红楼梦，金瓶梅，唐诗宋词

等书，挥手可取。中文的也有，只是纸张极劣而已，让你觉得羞愧。这里健身房，

运动场，公共设施的林园，广场比比皆是。学芬兰语很有趣，需要巧舌如簧，中国

人觉得恼火，我们的发音口型不计较，有表情和眼神。以前用膝盖，现在烟酒代替

，甚至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芬兰语精细入微，语法如魔法，天花乱坠，令人不

着边际。而且词典里是查不到书上的词汇，必须先学会语法后，词典才着用，近乎

滑稽。不过，只要认真学舌，也不难。在芬兰几乎人人是语言天才，绝大多数人都

会四五门外语。我认识一位朋友会十门外语，与我交流自如，说她的汉语算其中的

下等水平。我目瞪口呆，发誓不再追逐英语和芬兰语以外的鹦鹉了。

　　至今这里仍然以瑞典语和芬兰语并用，学俄语极少。人民对俄国耿耿于怀，因

为二次大战之末，苏联霸占了他们的国土。（我们被俄国抢占了１５０万平方公里

土地，相当于大陆德法两国总面积的土地，连屁也不放一个。甚至蒙古被苏维埃割

裂之后，还要祝斯大林万寿无疆，算是毛泽东的国际主义的伟大胜利。）

　　芬兰独立才不到八十年，十九世纪初被俄国从瑞典手里强占。二十世纪初芬兰

人趁第一次世界大战机会，利用了列宁的诡计，从沙俄霸主的铁蹄下挣脱出来，迅

速消灭了共产党，才获得了民主和自由。到今天，俄国人来到芬兰，恰如刘姥姥进

大观园。现在是俄国的革命小偷多，共产党员退休，就顶替黑手党，来芬兰来倒爷

。在这里，俄国尼古拉大帝的铜像，依然矗立在主教区的广场上，赫尔新基的一条

中心街就以他命名，我想，那肯定是在他统治芬兰的时候，没有搞三反五反。不少

俄国政要来此缅怀辉煌的过去，以忘却共产党带来的悲痛。

　　芬兰的首都定在南部海边赫尔辛基市，那是俄皇的旨意，（前都城突尔古在西

南部海岸一个城市。）这里景色秀丽，风景宜人，气候温和。以她的柔美姿色，亭

亭玉立，被人赞誉波罗的海的女儿。它没有高大耸立的楼层，但建筑典雅端庄，精

巧别致。石雕的欧洲建筑风味处处可见。城市交通井然，布局合理。有地铁，有轨

电车，公共汽车辆辆崭新。交通舒畅轻松，一般的交通工具里，不到一半的旅客。

有一次我从中部一个城市乘火车回返赫尔辛基，整节车厢就我一个人，里面乾净舒

适，漂亮悦目。同时想我在中国坐车，人当货堆，车厢和厕所差不多。这里火车连

接欧洲联线。将来的科学发达到世界普及子弹列车，人们从窗外抓弹头不烫手时，

可能从赫尔辛基到北京就一顿中国餐的时间。芬兰的出租车几乎全是“奔驰”，这

使世界富翁美国佬汗颜。海运港口，四通八达，辗转德国，或大西洋地中海欧洲诸

国。市内公园密布，林木成荫，令人爽心悦目，流连忘返。人们缓缓漫步，市容悠

悠井然。无论是大街，小巷，堂内，室外，见不到灰尘，更没有废物，连千千万万

足踏的道路，也摸不到一点污迹。无论是高速公路，或市区里，公路旁边都有一条

平整的自行车道，与人行道并列划线分别。这样的道路舒适安全，可那投下的资金

，也非天文数字得了。国计民生啊，应该考虑一劳永逸。这里见不到中国式的臭水

沟，有位台胞觉得遗憾，他说那样才能发明豆腐乳。

　　这里市景繁华但不喧嚣，建筑秀美而不拥塞。她是世界上少有的空气清爽的首

都之一，污染二字和芬兰无关。有位著名中国学者到这里一看，连连点头，啧啧赞

誉，呀！呀呀！这里就共…，共…，共…出了主义啦。

　　这里博物馆图书馆星罗棋布，赫尔辛基人口比不上中国的小县城，市立公共图

书馆之多，隔街既是，里面有音乐室，儿童乐书室，电脑室，学习写作室，单间隔

音会议讨论室，简直把学习与精神享受连在一块。书籍任人租借，不限量，每月归

还一次又可以续借，图书馆还专为借书者指定的书购买。也可以通过图书馆人员，

帮你从市里任何一家图书馆调来书籍，免费服务。甚至医院的病床边，也有图书馆

人员推车巡回送书。现在任何图书馆里，都是电脑管理，自己一查即可以调运，免

费电话就在旁。这里家家书香，人人博识。它是世界扫盲最早的国家。一百年前就

没有人不会读报了。赫尔辛基大学是欧洲名牌大学，声誉全球，在欧洲更为学人青

睐。其余大学也是星罗棋布，遍及全国。仅中国就长期有两千多名学生在这里莫着

石头过河，不少的已经想方设法生根发芽，龙种种龙嘛。

　　这个人口仅五十万的首都，吸引了数百万的游客年年观光。芬兰人和祥好客，

没有排外情绪，社会秩序非常的良好。世界著名首脑会议多在赫尔新基召开（既布

什后，克林顿又和叶尔辛在此握手言欢）。这个年青的城市，建都不到两百年的历

史。她曾被大火烧毁过，也被苏联飞机狂轰烂炸成一塌糊涂。但今天的赫尔辛基，

凡是来观光的客人，无不为她的悠闲，静柔，安宁而迷倒。在芬兰，我也到过此外

不少的其他城市，都很美，很清洁，各具特色而又宁静。

　　台港人急匆匆的来一看，摇头叹息，钱不能使鬼推磨。即是东京的豪客，也不

得不认为比之芬兰生活略逊一踌。

　　这又是个高智商的民族，世界著名音乐家西伯柳斯生长在此，以他命名的音乐

学院是欧洲名流聚会处。世界第一流的建筑学家（我把他的大名忘了），巴黎和纽

约的建筑，不乏出自他的手笔。全世界儿童都喜爱的童话故事《白雪公主与七个小

矮人》就是芬兰作家阿列克塞所写。而今流行的《Ｍｕｍｉｍａｍａ》姥咪妈妈的

童话故事，就是芬兰女作家妥菲。艳淞（ＴＯＶＩ．ＹＡＮＳＳＯＮ）的名著。享

誉全球的数学巨人Ｌａｒｓ．Ｖ．Ａｈｌｓｏｒｓ出生在芬兰。驰名世界数学“解

析函数值分布”理论的创立者，也是芬兰数学家若尔夫，涅瓦林那（ＲＯＬＦ．Ｎ

ＥＶＡＮＬＩＮＮＡ）的杰作。　翻开英美今年版的二十世纪百科全书，第二，第

三位就是芬兰人。芬兰的姑娘很美，世界选美不乏几获佳冠。芬兰的田径运动员帕

委。喏儿宓（ＰＡＡＶＯ．ＮＯＲＭＩ）荣获八块在奥运会金牌，这奇迹一直保持

到９６年，才被美国人夺得九块而打破。芬兰的男子在世界大力士比赛，头等奖拿

得不希奇。当然，这里的凸肚皮小伙子也多，倒非是要备战备荒，和忙时吃清闲时

吃乾没有关系。

　　大慨只有基督精神，伊甸园的模式的解释芬兰，才有逻辑答案。

　　许多外国人—当然是源于共产国家和赤道战鼓们—在芬兰报怨：唉，福利太高

了，养懒人啊。不久，他们的亲友越来越多的来到这里私下庆祝之后，再一块儿向

政府发牢烧。福利，是社会生活追求的目标，前提是创造而不破坏，才可能对愉快

的积蓄和安排剩余。高，得人才济济，才能发展迅速。生活在芬兰没有生活忧虑。

孩子与妇女在芬兰的享受，可能是世界之最。

　　国家鼓励生育，母亲除了享有三年全薪的养育期外，政府还另有奖励妈妈津贴

费每个孩子５００马克。另外，一个孩子可领成长费５７０，第二个７２０，第三

个９１０，第四个１０３０，第五个１２２０，有本事再生一百，十二万多马克到

手不含糊。只要肚皮功夫好。再加其他的医疗保健费，数量可观极了。孩子的生活

费到１７岁为止，但政府仍然要给几百马克零花。这一年少给，学生当然有活思想

，去做工挣钱接触社会，初步自立。十八岁后（包括部份高中时期）有学习赞助费

５００ＭＫ，自立出外租房国家补贴７０％。不想打工的可以贷款求学。所有贷款

在若干年后，从工资里按低百分比扣除，慢慢来，不要操急。还贷款后还可以免除

部份税款，等于没有利息甚至更有利。所以芬兰的学生生活舒适，全无后顾之忧。

这么一来，芬兰当然没有梁山好汉。此外，芬兰公民生病居住还有保障和补助。孩

子读书从小学到大学是免费，小学到中学九年为义务教育，全部经费包括午餐都是

国家供应。高中是书籍不免费（部份也是国家发给），学费仍然免。大学是书籍自

理，学费全免。在芬兰的外国人中，非洲人家庭里孩子多，免得麻烦，就把孩子交

给保育院，白人阿姨抱着黑孩子，在幼儿园精心喂养。黑人多有四个老婆（在非洲

穆斯林国家不奇怪），孩子可以编排成连。一次闲谈，我对朋友戏说，芬兰不久要

变成黑人国。按现在逃难来的几万黑人，以二十年增产加添二十倍计。第一代是百

来万，第二代就是２千多万，芬兰人祖祖辈辈到而今还５００万不到。他一听笑了

，说芬兰不可能有四个老婆，我提醒他，法律权利可以离婚的，四个用一个名字立

法，不就是解药。他只觉得滑稽。许多芬兰人不愿意生小孩，一般的家庭就两三个

孩子罢了，不少的妇女是单身。政府拿大钱来喊：生，生呀，嘿。回答是：我才不

呢。可我们中国政府就很努力的把小孩从妈妈肚皮里掏出来，扔到厕所里，再向联

合国讨赏：啊，哈哈，看！又少了多少亿黄祸。

　　现在芬兰加入了欧共体，政府想削减某些福利，好像又不舍。芬兰经济速升，

加以芬兰人的顽强和奋斗精神，被赞誉为欧洲的日本。从８５年到９０年经济飞速

跃进时，被意外的国际事件弄了个大跟斗。九一年，苏联寿终正寝，东西德国合并

。这是芬兰的两大贸易夥伴，突然一个失踪欠款不还；另一个为了扶持内部，外贸

低落，芬兰经济一度走入麦城，从八九年国民经济高居世界六位，一下滑到十七位

。尽管如此，芬兰的货币一直是欧洲最坚挺稳定的国家。最近美元猛长，马克依然

稳如泰山。到而今，芬兰更是耀马长鞭，今年的股市，稍好点的，半年就长好几倍

。

　　聪明的芬兰人以自己的智慧，创造了经济奇迹。从六十年代前的一个落后的农

业国，到八十年代中期，就一跃而成为世界先进国家之一，国民经济雄居世界。在

地理和战略位置不算优越的条件下，生活水平达到与邻国丹麦，瑞典，挪威，冰岛

同等程度，成为世界仰望的福利圣地。以芬兰之国泰民安为例，的确值得我们自以

为最聪明，最会扫门前雪的中国人想个之乎也者。

　　据联合国９５年的政府记录报导，世界一百八十多个国家里，芬兰与中国都在

第四位上，前者在廉政表栏，后者在腐败窝里，四与四，玄机深奥。前几年，工业

部长想找银行长借几文小钱，周济家眷里的小公司。仅有此想法和找国家银行联系

贷款而被起诉，判刑两年，国会议员位子丢失，严格说来，他一分钱也没有染指。

而中国的陈希同，王宝森等人的丰功伟绩，就足以讥笑这部长投错胎了。其实，他

要认得刘晓庆，学得借钱术，去中国发财，也不至于倒霉如此。现在好多了，今年

的统计，中国腐败居第五位，进步可观。又听说，陈胜，吴广小学都快毕业了。

　　也许，人类的祖先真的很少，圣经里就两人。那这后裔中的我们，怎么选择黄

河为生，怎么崇拜黄河，怎么自愿永远这么不干不净的过下去。笑嘻嘻的看它一天

天的浑浊、污染、乾枯。

　　同样，位于北极的芬兰，冬天是很严寒，但这里没有人生冻疮，开冰口，手指

长胡萝卜。人们的室内总是四季如春，永远恒定在摄氏２０度。无论室外零下多少

度，人的体温不受威胁。冬天，我经常冬天出门穿很少，汽车里已经被暖气按时烘

热，坐公车更暖和，走在凉爽的大道，呼吸到凉嗖嗖的冷气，舒服极了。要真的觉

得冷，路边的商店，进去看几眼又是热血沸腾。也怪，芬兰人能把气候凛冽的寒冷

制服，而我们却无奈于小小的黄河，长江。老是把“黄”字用许多妙词，把那臭熏

熏，脏兮兮，混浊浊的“黄”祸尽情赞美，这到是芬兰人缺乏的智商。

　　我时常在路上，总会看到退休的老人，手里拿着塑料袋，到森林里，或清洁工

没有去到的角落，有什么垃圾，就收集起来放去垃圾箱，不少的老太太，专门从商

店里买来鸟食，喂养海鸥候鸟。如此爱护环境，保护生态，怎么会没有天堂般的美

景，怎会把那飞在身边的灵雀，和下酒菜想到一块儿。有时，听着鸟语时，我想起

在中国时，同胞们提起野味就眉飞色舞，一道道菜谱脍炙人口，脚背已经湿了。

　　我曾驾车从城市到原野，从乡村到湖畔。从南部的海边，到北头的山峦。那光

洁平整的公路，铺设在森林和莽原，交错在城乡，象地毯似的彩带，为汽车欢快歌

唱。和谐的自然景物，令人眼目一新。五色翎尾的山鸡，松鼠，麇鹿，落雁，沉鱼

，在道旁，在空中，在水里，翘首眺望，那亲昵的神态，和人类多么友爱。我真忍

不住想靠近它们，合上一影，大慨是羞涩，或陌生，它们轻轻腼腆摇步，欲近又远

。顽皮的麇鹿，嘻闹在路道，向汽车频频点头。林间的鼠兔常是一闪而至，要与车

轮较量，太顽皮，又轮回一轻轻性命。这辽阔处女地，是野生动物栖息的乐园。这

海洋，平川，湖泊，森林和原野，是神韵的谐调，令人顿觉仙风道骨依双肋旁生，

丹顶鹤骨由额前突超然避世，幽幽脱俗，海天空阔，莽原逶迤，心领神会，妙处难

说。生命于此好像有了真正的归宿。

　　天堂么，或是圣境！或是陶潜的灵感错了位？　而这里的确芬芳兰秀啊！

□　寄自芬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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